1
那是在我六岁的那年,有一天晚上我忽然发起高烧,急坏了爸爸妈妈。爸爸叫起已经哪个下的二伯,让他用手扶拖拉机送我去县卫生院。因为我烧得难受,一直不停地乱抓乱动,被子被我蹬的没法盖,于是爸爸用被子把我裹起来,抱在怀里,可我还是不停地乱抓乱动,等二伯把大家送到卫生院时,爸爸的脸已被我扯出了不少的血印子。
第二天一早醒来时,我已经躺在医院里打点滴,爸爸爬在床沿上睡着了,安详的脸上满是血印。
后来,妈妈说:“你躺在车拖斗里,不听地乱动,没法盖被子,你爸就用被子把你包起来抱在怀里,一路上不但要裹好你,还要忍受你的抓挖,到医院时,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了。”
不少年将来,爸爸脸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,但它们却印在我的心里,从来不会愈合。
2
上初中时,学校离家太远了,我一直在住校。初中二年级那年的一天,爸爸来学校给我送馍馍,他刚进校门,我就从窗户里看见了他,就快点迎了上去,爸爸看见我,眼里闪过一丝异样,把馍馍和生活费交到我的手上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周末回家时,妈妈说:“你爸的咽病又有。”爸爸在生气之后,胸口就会有咽的感觉。
“是哪个又惹他生气了?”我问妈妈。
“你啊,前两天他给你送馍馍回来后,就非常生气,说娃娃嫌他老土,怕同学看见后笑话,连你们的教室门没到就被你挡了回来。”我傻了,当时是课间,我又坐在窗户边,看见他就迎了上去,根本就没想那样多啊,但我了解我是无论怎么样也没方法向爸爸讲解的。
我没想到,我一个小小的举动,竟伤害了一个爸爸的爱子之心。此后,爸爸每次来学校看我,我都挽着他的手臂亲热地走在校园里,我不羡慕其他同学打扮洋气的父母,由于爸爸如何老土,他都是爱我的。
3
去年,家又承包了两块荒地,都种了棉花,爸爸说棉花长势好,收时可以雇人。但没想成去年的劳动力缺少,往年每斤才3角,今年竟涨到了每斤6角,爸爸只好打消雇人的念头,狠下心来自己摘。
十一国庆节不久前,天气变凉,爸爸不小技巧了感冒,他为了不耽误摘棉花,到村里的卫生所打了几针,一边忍着咳嗽一边和妈妈忙着摘棉花。
我放假回家后,爸爸还是咳嗽得非常厉害,无论大家如何劝他都不去打吊针。因为雇不上人,我也帮家摘棉花。每次我与爸爸挨近时,爸爸一直急急地走开,遇见叶子多的难摘的棉花时,爸爸一直抢着摘,把叶子少的好摘的留给我来摘。妈妈打趣地说:“你爸不但要躲你,以防被他的感冒给传染了,而且还要助你摘难摘的棉花,真是忙坏他了。”
晚上,在大家的强烈需要下,爸爸才到村里的医生那打了吊针,感冒才有了好转。
4
今年6月,我参加了高考考试,但因为种种缘由,我没考上本科线。填志愿时,爸爸说你先填上,到时候不可以就再补习一年。最后,我被一个刚升了大专的高职学校录取了,爸爸说:“补吧,明年走个好一点的本科学校。”
我说:“我不想再补习了。”
爸爸听后扔下正干的活,蹲在墙角摸起了眼泪。妈妈说:“你就再补一年吧,我和你爸一辈子窝在田里,就盼着你能奔个好一点的前途,你爸一句话不说,只不过哭,他是感觉你将来若没个好点儿的工作的话,他已经没力气再给你找方法了。”
这是我首次见爸爸哭,一个50多岁的男性哭得死去活来。他没责怪不争气的儿子,而是把责任全揽在自己头上。在儿子落榜的时候,他却只不过懊悔我们的无能,竟不曾责骂儿子一句话。
我把那几张参考报纸扔进火炉里,让它们连同我的任性一块伴随火光消逝。8月份,我背起书包又回到了学校,我决定要用我们的努力去抚平爸爸心里的伤痕,并换取我通向我将来生活的通行证。
爸爸是一个农民,我是爸爸的儿子。爸爸没不少钱为我买回一个光明的将来,但他却尽我们的努力关怀我支持我,教我用我们的努力拼得一个光明的将来,他为我所做的所有都是勉励我奋斗的动力。
从我出生起,爸爸就将他的大半辈子交给了我,他用这类漫长的时日照顾我的所有,期望在他的支持和努力下能使我以后走出农村,不再是一个农民,但我了解我永远是农民的儿子,也是爸爸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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