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。它们漫天飞舞,飞速向大地扑去。不一会儿,地上就像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。窗外,寒风凛冽,刮在脸上比刀割还疼。路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走着,都赶着回家去
时钟已经敲了六下了,哪个不想早点吃了热乎乎的晚饭,再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呢?父亲早把晚饭烧好了,等着母亲回来。可是,左等右等,母亲还没有回来。等了许久,终于,吱一声,门开了,是母亲回来了!只见母亲身上、头上,眉毛尖尖上都是雪。她一边抖落身上的雪,一边抱歉地说:对不起,忽然来了位患者,所以回来晚了。
哎,都七点半了,赶快趁吧!父亲一边端来捂在锅中的热菜,略带责备地说。
大家刚坐在饭桌前,还没有端上饭碗,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母亲打开门,原来是一号楼的张阿姨。老张,有哪些事吗?母亲见张阿姨一脸焦急的样子,赶忙关心地问。我的孩子又犯病了,江大夫,麻烦你去看看吧!张阿姨眼含泪花,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拉着母亲的手。
好吧,我立刻去。母亲拿出药箱,和张阿姨一块走出家门。
母亲,你还没有吃饭呢!我追出去喊着。
我回来再吃。母亲头也不回地说,雪地里留下了两行明确的脚印
当九点了,父亲去上夜班了,母亲还没有回来,我焦急地向着窗外张看着。
终于,一个熟知的身影裹挟着雪花出目前我的眼前,母亲回来了!我连忙跑过去,打开门。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,我帮她拿下药箱,取来毛巾,心疼地为她掸去头上、身上的雪花。母亲坐了下来,用手捶捶腰,声音沙哑地说:我给那孩子打了点滴,他的病情才算稳住了。小宇,去给母亲下碗面条吧!我边应答边向厨房跑去。还没有等我把面条煮熟,母亲就在客厅里说:斯涵,刚刚张阿姨又打电话过来讲患者的状况还没好转,我得再去一趟。我把面条盛进碗里,顾不上烫手,捧着碗一溜烟来到客厅,母亲已经走了。
我追外出外,寒风裹挟着雪花打到我的身上,好冷啊!我不由得打起了哆嗦。母亲呢?她的身影已消失在风雪之中了,但那坚实的脚印却了解地印在雪地上